【棋昱】酒和你，我都要
私设如山
调酒师/大三学生
年龄差25/22
这是一个酒量很好的蔡
2
21：00
酒吧里陆陆续续来了些人，都是三三两两，聊着笑着坐下，点酒，聊天的声音一点点淹没在背景音乐里。
蔡程昱一人坐在吧台，晃着脚，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过分好看的调酒师熟练地从酒柜里拿出透明的玻璃酒瓶，各色的液体从瓶口划入不锈钢的调酒杯子里。
蔡程昱想起了几年前艺考的时候，玻璃和不锈钢稳稳坐在“我死都不想画”静物榜的第一第二，而自己看到这些东西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幸福感。
此情此景，蔡程昱觉得很适合......
画张画。
似乎大学之后就很少提起笔画画了，蔡程昱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顺滑的透明液体划过食管，留下一阵灼热，蔡程昱对今天的酒很是满意，转身从包里拿出平板。
龚子棋结束了手上一个单子靠在吧台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孤零零坐在吧台画画的小孩，心里多了几分好奇。
他在做调酒师之前也是常年混迹在各种酒吧喝酒，各种奇形怪状的人也见了不少，大概也是因为见得多了，能让龚子棋多看一眼的寥寥无几，这也可能是他这么多年顶着这样一张脸又混迹酒吧却保持单身的原因吧。
小孩还是一副高中生的样子，估摸着也就刚上大学吧，眼睛亮亮的像是迪士尼动画里那只蹦蹦跳跳的小鹿，低头认真拿着笔在平板上勾勾画画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成年人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认真。
“子棋！酒单。”
“来了。”
吧台另一头的声音打断了龚子棋飘忽不定的思绪，他也算是反应过来自己盯着小孩看了好久，连忙拿着菜单走了过去，抬头正好看见吧台外的同事正抱着胳膊笑嘻嘻地看着他，还贱嗖嗖地抬了两下眉毛，龚子棋抬手敲了人一个栗子。
“笑什么呢？”
“没啥，就突然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仝卓，我看你是被打少了。”
龚子棋作势要打，仝卓抱着菜单两步窜上了楼梯，还不忘伸出脑袋做了鬼脸。龚子棋龇着牙瞪了他一眼，换做旁人早就吓得不敢出去，也就仝卓还能嬉皮笑脸的了。
“上班了，老龚。”
一个长相好看的调酒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龚子棋身后，轻轻点了点龚子棋的肩膀，一张点酒单凑到龚子棋面前。
“你不是闲着吗？”
“呐，那边那个弟弟点的。”
龚子棋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一下抽走单子，愣了十秒钟，认命地走向操作台，有彷佛想起了什么，转头打了个响指。
“高杨，你别被仝卓带坏了。”
高杨慢悠悠地点了个头，转过身笑着摇了摇头。
他和龚子棋大学就是室友，高杨倒是分分合合谈了好几次恋爱，可龚子棋却没什么动静，他确定龚子棋是个恋爱白痴，也确定龚子棋除了在高数课上盯着老师四十分钟之外，从来没有让自己的眼睛停留在一个人身上那么久。
21：48
蔡程昱的平板上已经有一张接近完整的画，画的是吧台后面摆满酒的柜子，橘黄色的灯光在形态各异的玻璃瓶间流转，蔡程昱伸手拿酒，发现第二杯也快见底，于是抿了一口便放了回去，抬头正好看见两个闲下来的调酒师正笑着聊着天，长得好看的人放在一起就是赏心悦目。
“你玩过这个嘛？”
龚子棋笑着递过来一个游戏机，蔡程昱反应了一下，笑着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摇摇头递了回去，他倒是能认出游戏机的牌子，却是没玩过。
“没玩儿过？不应该呀。”
龚子棋接过游戏机，随手塞进旁边的调酒师的口袋里，那个调酒师手上擦洗着杯子，抬头朝蔡程昱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评价里怎么没有提过这家酒吧调酒师的颜值会提高犯罪率呢。
“你看上去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吧。”
蔡程昱顺手把手里的笔塞回了平板的壳子里，顺手按灭了平板的灯光。大概是太久没有额外社交活动，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长相凶巴巴的调酒师还挺好说话的，喝了一口酒，歪着脑袋，笑着地看着调酒师。
“你觉得我多大年纪？”
“九五年之后的？”
龚子棋俨然一副猜测女孩子年纪般的小心翼翼。
“差不多，九七的。”
“欸，比我小三岁。”
龚子棋似乎很满意蔡程昱的年纪，咧着嘴笑了一下，旁边的高杨侧过身子抿嘴笑了笑，在他眼里，现在的龚子棋倒像是一只柴犬。
“那你怎么会没玩过那个游戏机呢？”
“可能我的童年太无趣了吧。”
两人都愣了一下，转而都笑出了声。
“原来你会笑呀。”
龚子棋说完回身拿了一个小杯子，给自己到了点威士忌，抬头喝了干净，回过神发现小孩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没听懂刚才的话。
“你一个人缩在这儿画画好久了，还以为你有点自闭呢。”
蔡程昱一下笑了出来，嘴角快要扯到了耳朵，抬手顺了顺后脑勺翘起的头发，咧着嘴低头喝了一口冰凉的酒，他觉得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烫，大概红的厉害，倒也庆幸灯光不算亮，不然也是太丢人了。
“我怎么好聊天，怎么会自闭呢。”
蔡程昱缓了一下，带着笑看着罪魁祸首，心里彷佛有一块地方被点亮了。
“子棋，楼上四杯南方冰茶，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做吧。”
“来了来了。”
“你叫子棋？”
“欸，我姓龚，龚子棋。”
龚子棋说完放下手中的冰勺，一脸正经地朝蔡程昱伸出手。
“我叫蔡程昱。”
蔡程昱笑着握住了龚子棋的手，对方的手骨节分明，比自己大了一圈，指尖还带着冰块的凉意，手掌还留着余温，正好可以裹住自己的手。
“过会加个微信呗。”
蔡程昱点点头，一副乖巧的好学生的样子，龚子棋抬了抬眉毛收回手，专心完成本职工作，嘴角的笑却没有消失，只是低着头藏在阴影里，蔡程昱看不见，带着保持一晚的笑继续画起了画。
22：05
门外
龚子棋和高杨并排站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昏黄的路灯下，高杨缓缓吐出一口烟，透过烟眯着眼睛打量着龚子棋。
“龚子棋，我突然想到一个成语。”
“你别说，我不想听。”
龚子棋叼着烟，试图抬手捂住耳朵，可还是没快过高杨飘来的声音。
“铁树开花。”
“滚！！”
TBC
碎碎念~考研成绩出来了，一件事算是结束了，虽然结果不是很好，但也就这样吧，心定一点也有了写东西的感觉，先谢谢来看故事的小天使呀，期待红心和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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